管家絮絮叨叨今日的事情,说那位苏姨娘刚刚回来就被表小姐赶了出去。
长泉一愣,“苏姨娘已经知道了?”
“是啊。
”
长泉觉得不好,他赶紧驾着马车,重新回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内,闲杂人等免入,可长泉是陆枕的小厮,平日里常来送东西,因此,宫人也就放他进来了。
“公子。
”长泉进门。
陆枕抬头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沾墨,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欢愉,他问,“怎么了?”
长泉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枕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唇角微翘,“听说最近宫里新出了什么绢花簪子,你去弄点给月儿送去。
”
长泉想,按照苏姨娘的那个脾气,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恐怕什么绢花簪子都不行了吧?
“公子,就送绢花簪子?”长泉反问。
陆枕皱眉,“到底怎么了?”
长泉深吸一口气,摆出属下逾越了的姿态,“公子,苏姨娘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
“哪件事?”
“就是您要跟表小姐定亲的事啊,我听说苏姨娘原本回了永宁公府,听到这件事后,一转头又回家外庄子上去了。
”
“你说什么?”陆枕手里的毛笔掉在书籍上,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宽袖扫过面前尚未干透的墨汁,染了半袖。
长泉被吓了一跳,他从未看到过他家公子如此失态,竟是差点将书案都给掀翻。
“奴才说苏姨娘已经回……”
“你说我要跟表小姐定亲?”陆枕的脸阴沉的吓人,不只是长泉,就连旁边工作的同僚都被吓住了。
只有那位不怕死的李斯水听到动静走过来,“哟,恭喜陆大人呀,喜得娇妻。
原来看不中那位蓬莱郡主,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佳人啊。
青梅竹马,表哥表妹,确实是情深……啊!”
李斯水讽刺的话还没说完,被陆枕一脚踹翻在地。
在场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陆枕,纷纷吓得站起来差点抱在一起。
陆枕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柄折扇,恶狠狠地顶住李斯水的脖子。
折扇上方露出来的刀痕划破李斯水的肌肤,氤氲出殷红的鲜血,那血色的红浸润入陆枕的眸中,衬得其如地狱恶鬼一般瘆人。
“闭嘴。
”男人从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