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没有诗词歌赋的文艺心肠,也不明白三皇子特意将小宴设在这里的意图。
这是一场春日雪景宴。
可惜被萧朔的大脚丫子破坏了。
陆枕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留下一片素白雪景,然后与潇月池行礼道:“殿下。
”
“不必多礼。
”潇月池似乎已经喝了不少,白皙肌肤之上泛出酒色。
再看萧朔,虽然酒量极好,但容易上头,现在已经是颗红头怪了。
“哎,君闻,你这手怎么了?”萧朔注意到陆枕的手,立刻从石墩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担忧,声如洪钟,“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包裹的这么严重,这到底是伤得多重啊!
男人语气如清风拂面,他温和解释道:“被针扎了一下。
”
萧朔:“烫红的大铁针?碗口那么粗的?”
陆枕摇头,“是绣花针。
”
萧朔:……
潇月池:……
.
陆枕喝酒上脸,那薄薄的冷白肌肤仿佛上了一层轻柔的胭脂,男人唇色湿润,如刚刚缀着露珠被摘下来的樱桃。
他发髻微乱,覆在石桌上,被萧朔一把拎起。
萧朔扶着陆枕,跟三皇子告别。
“殿下的酒,嗝,好喝!”
“小侯爷喜欢就好,哎,当心。
”
萧朔走路东倒西歪,带着陆枕也跟着踉跄了一下,潇月池还算清醒,他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陆枕。
【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
陆枕挂在萧朔身上,他紧闭着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
萧朔扶着陆枕回他住的院子,半路上碰到了过来寻人的长泉。
“小侯爷,公子就交给我吧。
”
“嗯。
”
萧朔自己也半醉半醒,他将陆枕交给了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