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正坐在一个木架子前面,朝红瑶娇媚一笑,“你挡住我了,贱蹄子。
”
小娘子身娇体软,说“贱蹄子”这三个字的时候竟还带着撒娇音。
“你……”红瑶被气得不行,可一想到陆枕在身边,就立刻跪倒在地,哭得凄惨,“公子,你要为奴做主啊。
”
陆枕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脖子,然后缓慢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红瑶。
他盯着她看了很长一会儿。
长到苏邀月都以为这狗男人要当着她的面红杏出墙了的时候,男人温柔询问,“你是谁?”
这一手温柔刀可真狠啊。
戳得红瑶的小心脏支离破碎,碎成无数片。
红瑶哭哭啼啼地跑了,苏邀月忍不住想给陆枕鼓掌,然后就见男人起身,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她画的自己。
“这是谁?”
苏邀月;……
苏邀月理直气壮,“是公子呀。
”
她承认,画设计稿跟画素描是两件事。
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跟她从前送给陆枕的那个青团子荷包一样,简直没眼看。
“嗯,不错。
”男人闭着眼夸赞。
苏邀月:……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谢谢。
“我给你画。
”男人示意苏邀月去坐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
苏邀月神色怀疑地看着他。
不会画着画着又变成洛川的脸了吧?
“去吧。
”
行吧,勉强相信你一次。
苏邀月摆出自己的四十五度角,并找好完美的光线角度,然后等着陆枕画她。
可男人坐在那里,只是盯着她看。
陆枕的眼睛很深,从前的深是一种青竹幽林般淡雅的深,现在的深是一种古谭清泉般的幽暗。
当那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苏邀月难得感到了一些不自在。
陆枕的眼睛像尺。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