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的样子。
这样不行啊!
白日里,她故意让顾深栖知道自己在偷听,然后让他把她关起来就是为了显示出自己来救陆枕的路上有多曲折,多磨难。
如果陆枕不惨惨的,那要怎么表现出她的良苦用心呢?
苏邀月蹲在暗处,等待时机。
“谁?”顾深栖不愧是习武之人,立刻就发现了苏邀月。
苏邀月气得牙痒痒,可依旧只能散乱着头发,踉跄着冲出来,然后红着眼睛朝陆枕的方向扑过去。
“公子~~~”
顾深栖硬生生按住了自己的剑。
陆枕神色自然地站在那里,弹了弹腰间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抖落出来一层薄薄的荧光粉。
苏邀月扑进他怀里。
“公子,奴好担心你,奴吃不下,睡不着,要是没有了公子,奴要怎么活啊。
”
苏邀月哀哀切切地伸手拉住陆枕的手,“奴想着,虽不能与公子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若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与公子相爱一场。
”
陆枕神色温柔地望着她,替她拢上身上的斗篷。
小娘子额头沁着一层细密薄汗,那双眸子水雾潋滟,满眼担忧不似作假。
“真的?”陆枕问。
“嗯。
”苏邀月郑重点头,然后取出自己一路带过来的水囊递给陆枕。
“公子,喝水。
”
从前都是她前男友为她忙前忙后,苏邀月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
那水囊又重,苏邀月本来将它带过来就已经没了力气,因此托着托着就没劲了。
陆枕的嘴唇刚刚沾上一点水渍,那边苏邀月就喂好了,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
【哼,男人,还不被我的千里寻夫和温柔体贴迷得神魂颠倒。
】
陆枕:……
男人拿着水囊低头,少女青葱年纪,一袭绿色袄裙,雪白的斗篷,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般透着一股珍珠玉色,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