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细腻的脖颈,阳光斜入,把乐澄的下半身照得暖融融的,乐澄撑着头?,正开?开?心心地?看电视呢。
周时锐莫名其妙地?想从前他好像从未发觉过,原来阳光照进客厅,会?是这样的角度。
这画面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
……今天的阳光格外好。
周时锐的耳边响起一阵鼓噪,有些?吵,让他听不清心跳。
乐澄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追完了新出?电视剧的最后?两集,伸了个懒腰。
客厅就他一人,乐澄趿拉着拖鞋,一间一间地?找过去?,在书房看到周时锐正在工作。
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打,周时锐神情专注,没注意?到他,乐澄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好大、好空的房间,忽然做了个决定,摸出?手机,给曹凡琴发了个消息。
他决定今天不当作精了。
这两天都不当了。
他低头?在那发消息,周时锐终于发觉,目光瞥过来,问他:“要走了吗?”
乐澄有点子犹豫,还有点子纠结。
他就靠在书房的门框,对周时锐说:“我是要走的。
”
过完生日,确实要走了。
周时锐垂下眼?睫,盖住眸中神色,淡道:“…嗯,我送你。
”
“那你想我走吗?”乐澄这样问。
周时锐忽地?抬眸,喉咙不自觉地?发紧:“……什么意?思?”
乐澄换了个说法:“我是问呀,你要不要我,和你过个年啊?”
没有用“陪”,而是“和你”,没有可怜的情绪,而是单纯地?想要这样做。
周时锐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声线明显紧绷沙哑:“那伯母伯父,怎么办?”
“后?天就是除夕啦。
”乐澄说,“我可以除夕下午再坐车回去?,这样也算和你过年吧?我们可以提前说新年快乐!”
过年。
这个词对于周时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就像是生日、过年、节日,都没什么特别的。
但此刻,周时锐却在内心隐秘地?期待起来,期待这个没什么特别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