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地盘,以后别来。
”他说。
他又走了两圈就进了单元门,上楼,然后敲安鲤的门。
他一顿猛敲,没人应,但隔壁那个八婆男打开门缝,看他。
无所谓了。
反正掉马了,反正跟笨蛋混久了,他许大老板是一点也不要脸了。
“我对象呢。
我老婆呢。
”他大声说。
八婆男倒很淡定:“你对象搬家啦。
你不知道?"
"......"
"......"
“什么?”
许少卿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无数个这两个字的回声。
“呦,他没和你说吗?八婆男说。
许少卿声音很尖锐:“他去哪了!
八婆男:“那我哪儿知道,倒是搬得可急了。
带不走的东西他就给我了。
还有张桌子,上面刻了个“直字呢。
”
八婆男不加掩饰地轻蔑地打量了许一番,轻声笑起来:“那个字儿怎么看也反反复复刻了几百上千次。
呦,给桌子刮得那个花,他到底得有多直啊?”
许少卿的心里像是给猛地揪了一把。
他把那个疼痛作用到了八婆男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鼻血下来了。
许少卿掏出手机:“私了。
多少钱?
八婆男带着哭腔挂上了防盗链:“私了不了!你等着我草泥马!我要报警!疯子!”
“行,那我先走了。
”许少卿说着,下了楼。
八婆男:“草泥马!你回来!你给我等着!等我让警察叔叔找着你的!我让你坐牢!死同性恋!疯子!
许少卿一边下楼一边回烈,整个楼道都在做他的传声筒:“你个丑逼!八婆!全天下基佬干你一次马上就能比笔还直!戒同所应该聘你去当治疗仪!”
八婆男:“草泥马!.……"
电话,不接。
信息,不回。
疯子,对。
许少卿觉得自己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彻底疯了。
无所谓。
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只想要找回他的鱼。
我有钱,亲戚多,我年轻有为,大家爱我,我很幸福?屁啊都。
你知道个屁!
他确实,大概有十年都没掉过眼泪了。
那些凄惨的事,倒香的事,怨恨的事,可怜的事,他大多只觉得带给他压抑得了或压抑不住的黑色的愤怒。
可是想到那句“那个字儿怎么看也反反复复刻了几百上千次。
呦,给桌子刮得那个花,他到底得有多直啊”。
许少卿突然被狠戳中了痛点,心灵脆弱得像个山鸡,坐在路边,打着鸣地哭起来。
明知道这是万劫不复的招泽,他还是拖着安鲤不肯撤手。
而安鲤也同样知道,但还是陪着自己跳下来了。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