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冲动。
可能让他这么一弄,自己以后想起这个人,都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了。
为什么……
他好像突然冷静了。
其实有时候失去兴致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因为同一时间,自己想到的是种下“爱的花朵”,而人家不过是给自己指了一条屎。
许少卿心里别扭得很。
他冷淡地说:“下车。
”
安鲤:“我并不是……”
“下车,我累了,要回家睡觉。
”许少卿不耐烦地说。
安鲤叹了口气。
他翻个身,从副驾驶的背面网格里他记得的湿纸巾放的位置一取,果然拿到了纸巾。
然后他抓起许少卿别扭地抵抗着他的手,像对待不配合的熊孩子一样,淡定又耐心地把许刚才塞进去两节的中指仔细擦了几遍,特别是指甲缝。
擦完了他团好纸巾,想了想,只能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那我走了。
”他说。
许少卿没说话。
安鲤披上棉袄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能看见许少卿脸上挂着失望的黑眼圈。
他想,这人为了讨他那点便宜,等了自己一夜。
他把衣服穿好要下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
他又想,放任不管的话,这家伙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带着自己违约的说辞变本加厉的吧。
对。
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有什么丧权新把戏呢。
安鲤再次想了想,然后说:“那你,要不要……去我家。
”
许少卿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下……”
然后他斜着眼睛看安鲤:“什么?”
安鲤转身看着他,说:“你要是非想做,可以跟我回去。
我先处理好了,正好能好好清理一下。
然后再做。
也行。
”
“什么叫我非想做?”许少卿反驳道,“这是按照契约你欠我的东西,我不该拿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