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了很久,有人接了。
是许少卿的声音,不过很冷淡。
“喂?”
安鲤把身子撑起来点,“喂,许……”
“什么事。
”
安鲤脑补出来的回答应该是“这么快就想老公了”之类的鬼话,结果却是一句正经的“什么事”。
他不禁猜想,许少卿现在是不是真有突然有什么重要事情?
他开始有点犹豫自己该不该在这时候问这个了。
“没事挂了。
”许少卿说。
“别……”安鲤还是决定问了。
毕竟错的是许少卿,老子也还一肚子火呢,万一老子得了病哪还管你他妈是不是有事儿。
想到这里,安鲤口气又冲了:“我是想问你,你有病吗?”
电话那边静了半晌,好像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段儿,才问:“什么?”
“我想问你是不是有病。
就是那种……”话要说出口,安鲤突然又纠结了。
他想起见面第一次自己就说过那种明显带有群体偏见的话,搞得许很生气,他也有点后悔。
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说那些词儿了。
他想了想怎么表达:“嗯,就是那种,容易传染的病,比如感冒什么的……因为你刚才,没带套。
我怕感冒。
”
“我怕感冒。
对。
别的病也怕。
”他心虚地补充道。
“……”
许少卿不是个傻子。
安鲤听到那边狠吐了一口气。
慢悠悠地说道:“有。
”
“有什么?”安鲤弹起来了,“感冒?”
那边又是沉默,吊他似的。
安鲤:“是感冒吧?”
阿门!多重的感冒都行。
“你第一天说我的那种病啊,我就有。
每天要吃好多药片。
”许的语气很轻松,“没什么,只要有钱,平时注意点安全就行。
”
“……可是我没钱啊!”安鲤简直五雷轰顶,他想哭:“有病你还出来乱搞,还不带套。
你报复社会呢?”
那边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他的沉默让安鲤更怒了:“我第一天果然没骂错你!死基佬!艾滋病!你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