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可能会知道。
”
能想到找人去问,而不是踟蹰不前,至少已经找回了些从容理智。
夏芍想了想,干脆也不拉他了,“行,咱们先去趟小姑奶家。
”
陈寄北的小姑奶嫁得有点远,隔了好几个村子,走路要走一个多小时。
陈寄北只知道小姑奶叫什么,小姑爷叫什么,根本就没来过,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小姑奶住在哪。
老太太已经有些糊涂了,见了陈寄北根本没想起来他是谁。
“小姑奶,我是庆年,福安家庆年。
”
陈寄北见她满脸茫然,又道:“那年庭五叔结婚,家里人都看热闹去了,我饿得踩着板凳从大缸里舀水喝,您还偷偷给我煮了个鸡蛋,不让我往外说,您记不记得?”
说陈庆年老太太不记得,说起这个倒是有些印象,“当时我怕人知道,还把鸡蛋壳拿出去扔河边了。
嫂子回来,压根没发现,还说家里鸡今天下的蛋有点少。
”
大概这事办得很得意,老太太还抿着缺牙的嘴笑了笑。
笑完终于想起陈寄北是谁了,拉着陈寄北的手,“庆年啊,我说怎么瞅着有点眼熟。
听姑奶一句,那些事别干了,好好种地,将来说个媳妇,分出去单过。
”
人是想起来了,却把陈寄北当成了十几岁那个少年。
陈寄北任由她拉着,“我已经有媳妇了,也带过来了,给您看看。
”
“真的?”老太太立即眯起眼,盯着夏芍仔细瞧了瞧,“长得真不错,和你般配。
”
“我也这么觉得。
”陈寄北竟然接了句。
等老太太看够了,他才说起正题,“小姑奶,我妈您还记得吗?”
“记得,咋不记得?她来咱家的时候我都十岁了,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
长得好,说话也好听,你奶奶在家捂了好几个月都不敢让她露面,生怕给家里惹麻烦,还跟你爷爷大吵了一架。
当时我就住在东边里屋夹出来的小间里,吓得气都不敢喘。
”
想起当初的往事,老太太还压低了声音,好像高一点就会被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