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植点头,安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
每天战场上都有人死,出去六万多人,现在只回来了两个,其惨烈可想而知。
“这位小将如果醒了,你叫人通知我,我有些话得问他。
”
柯蓝应下,又问:“太子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太子殿下,翁植脸色都变了,十分苦楚,但又尽量隐忍着,这下子,不光抬头纹明显,连法令纹都明显了,他沉着脸,说:“两位军医跟随行的太医都在,想来没什么大碍。
”
眼下凉州城只剩下不足三万人,守城都勉强,太子亲自出征受伤回来,消息传回去,恐怕也是要震惊朝野。
柯蓝抬头看着翁植,拱手一拜,说:“如今,正是凉州城生死存亡之际,北戎这次没抓到太子,又大获全胜,若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那我们到时,守城只怕都艰难。
”
柯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不能说守城艰难,应该说,只怕能守三日都难,
这次战败事发突然,补给的援军要来恐怕也要得些时候。
翁植眼神深沉,看着柯蓝半响,最后挺直的腰背微微佝偻,没了一身铠甲,柯蓝这才意识到,翁植也是年近五十了。
柯蓝深深俯下身,恳切道:“请将军为凉州城里的百姓和兵卒家眷,早做准备。
”
翁植一言不发,咬着牙走了。
233不解的问:“你怎么还真的关心起这些来了?”
柯蓝坐回时进身边,看着时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缝合痕迹,平静的说:“好歹也是个性命啊。
”
不管翁植能不能做好撤退的准备,至少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也就真的只能听天命了。
时进昏的深沉,到下午的时候,身上麻药药效过去,开始疼的时不时抽搐一下,嘴唇上别的干皮多的跟悬崖沟壑一样,好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点。
凉州城里气氛低落的仿佛死城,入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