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只能在傅怿的眼光中朦胧了自己,泪水浸湿了血红的纱布。
傅哲一路赶过来,狼狈得很。
鞋子和裤子都沾着血水,等待傅怿醒来的这几个小时里早已经干了,雨水淋湿的头发凌乱垂落在耳边,眼中带着血丝,瘦削的脸色憔悴。
傅怿慢慢坐起了身,举着受伤的手费力的擦掉傅哲眼角的泪,“为什么不让我死呢?如果我死了,哥哥会轻松很多,不是吗?”“不是…不是…”傅哲溃不成军,呆滞的坐在旁边摇头,哽咽的带着哭音。
“我手上划了三刀,知道为什么吗?”傅怿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样子,谆谆善诱着傅哲。
“因为你骗了我三次。
”
“第一次,在我16岁的时候,你骗我说要留在本地上大学,可是你跑了。
”
“第二次,在我18岁来找你的时候,你对我好却只是为了要逃离我。
”
“第三次。
”
傅怿停顿了下,就像没有看见傅哲越来越白的脸色似的,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下巴,“今天,在我19岁生日的这天,你又骗了我一次。
”
“哥,还会有第四次吗?”傅哲几经崩溃,傅怿每说一句话,他的心理防线就败一层。
他呆呆地望着傅怿,黑色摸不到底的眼眸像是无限的空洞,只会流泪,他的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傅哲痛苦的低下头,声音带出着绝望,他无法面对傅怿的笑和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更无法闭眼,只要陷入黑暗,傅怿躺在血水中的画面就会折磨着他。
“为什么…”傅怿闻言笑了一声,而后作出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他完好的左手覆在傅哲的脖子上,大拇指上下摩擦着他的喉结,“因为你不听话,傅哲。
”
傅怿明明在笑,傅哲却觉身体都在颤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