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出来过了,我甚至都忘记自己之前的性格是什么样了,我这样算是长大了吗?”
安塞尔的笔尖长久地停在纸面上,久到在那个问号后面留下一个丑陋的黑色的墨点。
过了好半天,他握着笔的指尖紧了紧,慢慢转到下一行,纸笔摩擦着发出唦唦的声音。
“……那么就这样,妈妈。
我过段时间还会给你写信的。
请一定保重身体。
安塞尔。
”
接着,他等这一张的字迹晾干后,就交换两张明信片的位置,埋着头写完了给姐姐的信。
他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小军官,婚后跟着那个男人去到了大海的另一边,王城里的日子不好过,姐姐除了要操心家里的麻烦,外头的社交场对她来说也像战场一样刀剑无眼,全是看不见的厮杀。
为了不让本就焦头烂额的姐姐担心,安塞尔给姐姐的信上全然换了一副语气,大肆描写他在旅行中看到的好玩事,满篇都是一个弟弟天真无忧的旅行快乐。
两张明信片写完后,罗伊走过来:“写完了?”
“……嗯。
”安塞尔捏着明信片的一个角角,“你要看吗?”
“你想我看吗?”
安塞尔有些奇异的看向他:“你,你不想看吗?”
“家信有什么好看的?”罗伊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安塞尔只穿着袜子的脚,他突然弯腰把安塞尔从椅子抱下来,安塞尔吓了一跳,怕弄脏袜子,在他怀里挣扎着,晃悠着两条小腿去够自己的鞋,两只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臂弯,好半天才踩牢了,被松开时累得微微气喘。
罗伊不道德的嘲笑他,安塞尔没忍住,吊着眼梢狠狠瞪了他一眼。
罗伊没生气,又伸手去揉安塞尔的头:“好了,赶紧贴上邮票,把明信片寄出去吧。
”
他的手掌很大,落到安塞尔头上时有种出乎意料的温暖,动作也很温柔。
安塞尔又诧异又有点被吓到,呆呆的被他揉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要躲:“我,我的发型!”
最后,两张明信片竟然真的顺利的投进了邮筒里。
回去的路上,安塞尔一直都不敢置信,忍不住反复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决定暂时当个人?
如果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