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闻书双眉一皱,有些意外地问道,“皇上为何要杀钟尚书?”
那钟启山虽无大功,但在户部做了快三十年,政务熟情商高,在朝中人缘极好,平日里很是圆滑,居然会将皇上气成这样?
传令兵刚要开口,却被萧见渊打断,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前段时间,皇上推行新农法,并改了户籍制,禁止世家和宗族以任何名义吞并族人田产财物,即使是丧夫者也可申请女户。
”萧见渊一边为九千岁布菜,一边解释道,“世家反弹极大,但户部吏部两大尚书还算支持,之后就算皇上要在工部设立新司,他们也都应了。
”
这不是很好?夏闻书心中油然升出一抹自豪。
他的景川如今可越来越能干了,他之前不过就大概说了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政令开始实行了。
“只是,”萧见渊瞟了一眼九千岁,淡淡道,“最近这段日子百官纷纷上书,都在奏请皇上大婚立后,广开后宫。
”
“可是”夏闻书愣了愣,眉头微蹙。
可是景川如此厌恶女子,连服侍的侍女都不要,如何能立后,至少还要再等几年才好。
这些朝臣胆子不小呢,居然趁着他不在上京就开始搞事!
“皇上自是不肯。
结果,原本推行得好好的政令突然就出了各种问题。
”萧见渊挑眉道,“夫主或许也听过,钟尚书有一个孙女,年方二八貌美贤淑,能写诗会做画,据说是京城第一闺秀。
”
“他想让自己的孙女当皇后?”夏闻书想不起那女子的模样。
但就算如此,也不该用政事来逼皇上!
“朝中这样想的可不止他一人,你不在,他们能做的事自然就多了。
”萧见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他自然是希望李景川好好大婚,再生个太子安稳人心,但看那小子如今的模样恐怕还真是奢望。
夏闻书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心疼,眼前的菜瞬间没了胃口,气道,“他还那么小,第一次推行新政,这些人居然这样逼他”
“他小?”萧见渊忍不住道,“他都快十八了,哪里小?我十五都上战场了。
”
“他从小就跟无父无母的孤儿似的,受了不知多少苦,也就这几年日子才好了些。
”夏闻书想起这个又是一阵心疼,哪里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如今再受半点委屈,忍不住瞪了萧见渊一眼,“你可是尊贵无比的定北王世子,最初还想欺负我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