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又惊又怒。
他真的想不通,身为富安银庄的少东家,大渊首富唯一的儿子,平日里自视甚高性子又冷,做起生意来六亲不认精得跟狐狸似的,怎么会跟义军混到一起!?
夏闻书忍不住又看了贝青云一眼,却见这人脸色冰寒,眼中满是怒意,看起来居然比自己还气。
与旁边姿态恭谨的沈安凡完全不一样。
夏闻书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心中一阵犹豫。
不用到两年后,眼下这沈安凡十有八九就有问题。
崇江郡位置如此重要,大渊的粮仓金库皆在此地,临江王更是重中之重绝不可有失,这人绝不能留。
可沈安凡不是满身疑点的顾辉,而是临江王的庶弟,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这么个人与沈洛初生隙。
临江王感受着手臂上越来越让人无法忽略的疼痛,低头看了一眼九千岁用力到近乎发白的指尖,顺着闻书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庶弟,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几眼。
嗯?他这位一向低调做人的弟弟,似乎还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41浴殿密谈临江王劫灭运生,深喉玩穴刑架上九千岁再被逼供HH
当日湖边的接风宴,最终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为此宴忙了快两日的沈安凡大失面子,但临江王显然并不会为了庶弟去勉强大渊的九千岁。
“脾气真大,”沈安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对着一旁的贝青云感概道,“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岁爷,你我这样的小民恐怕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
贝青云并没有接话,他的神情依旧冷淡,眼中的怒火却仿佛气泡般渐渐消失,泛起一抹暗沉的痛意来。
他真的不太明白,两年前离京时,这人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欣赏和亲近,清亮通透的瞳仁中满是不舍,让他差点就不想走了。
可当时父亲急着出海,连着三封信催着他去九湖城,富安银庄更是绝对不能乱,他只能离开。
没想到今日再见,那人竟然冷漠如斯,眼中全是莫名其妙的冰冷和排斥,却半句交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