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的王家院子内,一则是,他们两家的墙壁上被原主任种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瓜藤,藤上蛇虫鼠蚁多的是,齐舒雯怕得很。
二则是傅修聿家外的墙对比起里面要矮的多,更容易翻进去。
梯子是竹子做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爬上去的时候咯吱咯吱响就算了,还摇摇晃晃。
齐舒雯爬梯子的时候,王振山和刘艳霞就在底下扶着。
他们二人刚收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钱,更盼着万一以后出点儿啥事,这姑娘能看在今天这件事儿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所以扶的倒还是尽心。
不过齐舒雯还是不太放心。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左边坐在椅子上搀扶着自己的刘艳霞,又看了一眼脚下右边正拄着拐杖扶扶梯的王振山,齐舒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觉得自己跟这个县城犯冲,跟这个县城的人犯冲。
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来这里就多灾多难,遇到的不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但是事到如今,齐舒雯也只能安慰自己,等见到修聿哥哥,一切就都好了。
只要他告诉她,他的心里有她,抑或者是愿意跟她回去。
她都会觉得这一趟来的值。
又爬了几阶楼梯,齐舒雯忽然感觉梯子有些摇晃。
她低头一看,只见王振山和刘艳霞夫妇不知道何时都松开了扶着梯子的手,眼下这架梯子就如同船上失了固定的船桨一般,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摇摆。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呀!快扶……”齐舒雯话音未落,整个人便重心不稳地跌落了下去。
屁股与泥土地亲密接触,裤子脏了就算了,痛感还直冲天灵盖儿!
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们这两个饭桶!要你们有什么用!”齐舒雯骂骂咧咧地坐在地上揉骨头,却见王振山和刘艳霞齐齐地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