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聿拿着被子角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雪骨在他身后跺了跺脚,对他扬着下巴道:“傅医生,喊你呢,还不快去开门。
”
真是的,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候就有人来敲门啊。
前两次是这样,今晚还是这样。
等傅修聿主动一次等了这么久,结果人家每回一主动就有事情找上门,她容易吗她!
只是这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
隔着门板和一个院子,乔雪骨听不太真切。
傅修聿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乔雪骨甚至还听到了他细微的叹气声。
门一开,傅修聿就见到了二狗一家三口。
二楼他爹抱着满脸通红的二狗站在门口,二狗他娘则是手里提了个大包。
一家三口皆是一脸愁容。
“大娘,怎么回事儿?二狗他又发烧了吗?”
傅修聿知道二狗身体不太好,这半年来发了不少次烧,都是他去看的。
再加上二狗现在小脸红扑扑的,不用摸都知道肯定很烫!
“是……二狗是有点儿发烧,从中午烧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遇着脏东西了,我们来你家找你,你也不在家,去卫生院也没见着你人……”二狗他娘抿了抿嘴,与二狗他爹对视一眼,看样子有些为难。
“傅医生,”她开口,“是这样的,我和二狗他爹晚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是我表舅姥爷寄来的。
”
“我表舅姥爷在市里经商,生意做的挺大的,怕人家说我们占便宜,平时也没多来往,可是……”
二狗他娘叹了一口气,“可是信上写着,我表舅姥爷的孙子不知道得了啥病,急着要做手术,那孩子是稀有血型,现在我表舅姥爷正到处找人去帮忙献血呢……”
傅修聿听的神情凝重,“所以大娘你的意思是……”
“傅医生,我们的意思是,二狗他身体不好,现在还发着高烧,去市里的路不好走,怕他路上病加重了,到时候一忙起来,大家顾不上他。
”
“你说我跟二狗他爹还好,我们是大人,来回两天也就是辛苦点儿的事儿!但是二狗他还病着呢,万一烧没退,一直烧到市医院,烧成傻子可咋整!”
“我可是听说,村头柳二傻就是小时候发烧来不及救,活生生给烧傻的……”
柳二傻老大不小了还娶不到媳妇儿,一天到晚流着口水满村跑,哪儿热闹往哪儿凑,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为此,柳二傻的爹娘头发都白了。
“傅医生,你知道我跟二狗他爹在这个村里相信的人不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