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原先一到冬天就裂的直叫她咬牙的陈年伤口,也因为这瓶药缓解了不少。
徐秀珍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镇上药店摆在最高处的药。
她先前去药店买了好几回涂手的药,都没敢问出这瓶药的价钱,只敢买最便宜的回去涂。
“这……这瓶药一定很贵吧?”她忽然有些不敢用。
这要是用多了,乔雪骨不高兴可咋整。
谁知乔雪骨看也没看一眼,表情里连一丁点儿不舍得都没有。
“不知道贵不贵,你直接拿回去用吧。
”
“反正下次来,我要看到你的手好完全。
”
乔雪骨明明是命令般的语气,却让徐秀珍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语罢,乔雪骨又从抽屉里翻出两支没开封的护手霜,顺手递给了徐秀珍。
“喏,这个你也拿去涂,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得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它才行。
”
徐秀珍听的有些懵,长这么大,已为人妇多年,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她要照顾好自己的男人,可却从没人告诉过她,女人要好好爱护自己。
乔雪骨是第一个。
“谢……谢谢你雪骨。
”
护手霜这东西,她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
要是让她男人知道她买这个,肯定要说“这玩意儿都是富贵人用的,你学人家买个什么劲儿?”
“你就认命吧。
”这是她男人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可是今天,乔雪骨一口气给了她两支护手霜。
徐秀珍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视若珍宝地拍了拍。
刚认识乔雪骨的时候,她就觉得乔雪骨的身上总有一种自信,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乔雪骨的这种自信,是源于对自己的足够相信,与足够爱护。
“对了。
”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那儿的布票快用完了,咱们接下来的订单可咋办呀?”
这将近一百件衣服,乔雪骨都没收人家的布票,全都是徐秀珍自己过去攒的,还有乔雪骨从家里余出来的。
“布票不是问题。
”乔雪骨早就想好了。
“现在扯布做衣服不仅要布票,还要钱,但是这两样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块儿拿出来的。
”
“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从那些只有布票而没有钱的人手里收购布票,我们给他们钱,他们给我们布票,等价交换。
”
徐秀珍听的是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