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
马新华还听刘兴邦说,说是傅修聿自从来了柳岗村就风雨无阻地给村里人看病,遇到给不起医药费的病人还会自掏腰包。
他医者仁心,医术高明,才来半年遇到了鸡瘟,是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做法挽留了大多数村民的损失,甚至是整个县。
更重要的是,他的邻居偷吃了他家的鸡,染上了禽流感,是他不计前嫌地连夜跑到县医院去出谋划策,这才救了邻居家一家三口的命。
马新华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来的这里,但他隐隐期待着,这个人会答应他的请求。
毕竟这虽说是县里的意思,但如果当事人要拒绝,他们也没办法强人所难。
“小傅同志,你是什么想法呢?”马新华问他。
“我可以去。
”
傅修聿的回答简洁而迅速,几乎是脱口而出。
马新华原本还有一肚子要劝他的话,都被傅修聿的爽快给吓回去了。
“额……其实小傅同志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可以回去与你爱人商量商量……”
马新华飞快地看了一眼院子里才出现不久的那个张扬漂亮的女子,视线都不敢在她脸上过多停留。
这小姑娘看起来有点凶,说不定不会让傅修聿去冒这个险。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次的鸡瘟你也看到了,它有传染性,就算不吃瘟鸡也有可能被传染,所以小傅同志你要不要……”
“不用。
”傅修聿打断了马新华的话,斩钉截铁道:“我说了,我可以去,”
庄稼人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土地里的嫩苗和院子里的家禽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代表着希望与盼头。
如果任由鸡瘟肆虐而不做出什么应对措施,这就无异于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村民们的天塌了一半,看着他们渐渐陷入绝望。
傅修聿记得他今早买窗花时遇到的一个眼盲的老人,那个老人是梅岗村的,因为欠了卫生站很多医药费,梅岗村的医生现在已经不接诊这个病人了。
但傅修聿去帮他看了,老人说,本来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点儿东西,但是鸡瘟来了,他看着家里的鸡一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