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再说下去,徒儿便不知是错是对了。
"
他却没有给裴郁再次出声的机会,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师傅,我曾做过一个梦,一个大逆不道的梦。
"
他梦到那是一场从未见过的大雪。
他在梦中,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头。
更是立下了一件恬不知耻的承诺,正道宗门交出一人,他便永不踏足人界。
那人便是裴郁。
他用捆仙索束缚住了裴郁的手脚,在郾城那早已多年未回的将军府,设下阵法,将他的师尊囚禁在了那处。
他同裴郁耳语厮磨,亲吻到唇齿之间均是斑斑血迹。
他声泪俱下地哭诉:"师傅,爱我吧。
"
那梦境那样清晰,清晰到他记得梦中的疼痛真实到他呼吸不畅。
更记得,那在阵法内的日日夜夜。
纠缠的发丝,交握的手掌,彼此贴近的心跳。
他记得晃动的窗幔下,裴郁捂住他嘴时,眼底的情绪。
"师傅,我的贪念,妄念,欲念……都太多了。
"
"大逆不道的,是我。
"
"想要欺师灭祖的,也是我。
"
白申翊盯着裴郁,眼中炽热如同淬火:"裴郁,我心悦你。
"
"这些难以诉说,无法启齿的,都是我的心魔。
"
他盯着裴郁,不肯错过裴郁面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看似轻飘飘,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就让白申翊浑身发烫,几乎不能维持面上的表情。
白申翊不能得知裴郁知道自己心思后,会作何反应。
他只是觉得,他想要说。
"过来。
"
裴郁唇瓣动了动,声音响在白申翊身边。
裴郁声音响起的瞬间,那本就绷紧的神经更是令白申翊一时无法分清裴郁这简短话语之中蕴含的情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