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刚躺在床上,身上就被白申翊扔过来一床被子。
裴郁看着窗幔晃动,问:"怎么有两床被子?"
白申翊回答:"一个是盖着的,另一个是……抱着的。
"
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在将军府时他也会多抱着一床被子。
"原来是这样。
"裴郁声音很轻。
裴郁的声音再次响起:"难怪你小时候,总是睡着了就抱着我不撒手。
"
白申翊:"……"
裴郁:"睡着了?"
耳边立刻响起了白申翊平稳的呼吸声,格外给裴郁面子。
裴郁余光注视着那被子里露出的一点脑袋,眼中笑意浮现。
裴郁的灵力一点点环绕在白申翊周身,为他缓慢梳理紊乱的内息。
月上中天,黑暗的房间被月光照亮。
白申翊倏地睁开眼,他被子下的手动了动。
那周身舒畅的灵脉,已经被裴郁用灵力梳理过。
白申翊一手撑着床,动作很轻地侧过身,注视着裴郁的侧脸。
这是他很久以来,再次从这个角度看裴郁的面庞。
裴郁一如二人初见那般年轻。
寒凉月色下,他的面部轮廓那样清晰。
圣剑宗的七长老不仅仅年轻有为,更是有一张绝佳的好相貌。
白申翊用手指压在自己唇瓣上,那上面似乎还有裴郁指腹上的温度。
指尖抵住唇瓣,如同触碰到他的指腹。
"我生于你的妄念,你的贪念,你的…欲念。
"
"你在妄想亵渎你的师傅。
"
"欺师灭祖的,是你。
"
白申翊动作猛地一停,盯着裴郁的眼神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