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下的意思,他似乎从头到尾都不是想把那支簪子送给她,而是想送给苏窈。
苏宛忽然觉得荒唐。
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二皇子不懂她为什么好端端忽然看上去那么难过、那么悲伤。
他只是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本王已经给郡主送过及笄礼了,就是那日在珍珠阁买的簪子。
”
苏宛神色恍惚。
原来是她误会了……
想到自己在珍珠阁时隐隐流露出来的自得,还有方才站出来劝说的姿态,苏宛脸色惨白。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一想到自己竟然误会了这么久,尽管二皇子本人并不知道此事,但她还是难堪至极。
苏宛眼神不由得带了点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尚书之女,她却卑微到了极点,反观苏窈,却自幼受尽宠爱,甚至连当朝太后都亲自为她请封郡主。
本来以为二皇子是不一样的,却没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二皇子见她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自己方才在宴席上说的话伤到了她,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怎么了?”
苏宛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
她不自觉地掐紧掌心,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都无知无觉。
她必须嫁给二皇子。
哪怕是当侧室。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
及笄礼结束后,时辰也不早了,苏窈便按太后的意思,在宫里歇下了,明日再归家。
及笄过后,她就到了真正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眼看她的婚事还没有个着落,太后不免拉着她的手问道:“窈窈,可有属意的青年才俊?”
“若是有,哀家给你做主,为你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