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自己手腕上褪下只镯子来。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你的及笄礼,哀家前段时日就着人开始准备了,不过那些,都不是哀家真正想送你的。
”
“哀家真正想送你的,是这只陪了哀家几十年的镯子。
”
平心而论,太后手上的这只镯子成色已经足够好,然而,比它更好的也不是没有。
但,这只镯子意义不同。
苏窈推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太后略显强硬地帮她戴上了。
苏窈有些哭笑不得,“太后娘娘……”
太后道:“哀家说是送你了,就是送你了。
”
说着,又叹了口气,“哀家如今也上了年纪,而你才正要及笄,只盼着日后,这只镯子能代哀家陪在你身边,长长久久。
”
苏窈眼眶发热,“太后……”
太后把脸一板,“行了,哀家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罢了,不必这么伤怀。
”
然而,若是人真的能控制住伤心的情绪,哪里还能称之为人呢?
太后心下微叹,“放心吧,哀家身子骨硬朗着呢,能撑到你成家的时候。
”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作为安抚,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殷岐。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姿态依旧端得是高贵冷艳,但还是叫人莫名看出来一股巴巴观望的感觉。
太后笑出了声。
她并非殷岐的生母,但到底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自认有一份母子情在。
起初看着殷岐的兄弟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而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太后还不着急。
毕竟他那时候也尚未弱冠。
可如今太后的孙子眼看着也要立皇子妃了,他却依旧是跟前两年没差的模样,太后都忍不住,跟着开始着急了。
太后也试着给他介绍过不少姑娘,甚至也给他看过一沓一沓的画像,可就像她之前跟苏窈说的那样。
他眼高于顶,一个都瞧不上。
最后他瞧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