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处挂着长命锁。
坐在沙发椅上,小短腿还碰不到地板,手上抱着工作人员送的果冻,大眼睛不安地盯着镜头,还没等吕梁问问题,自己就先哭了。
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
持续了足足三秒后,才哽咽地说:“我就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流了好多的血,我不敢去承认。
”
“妈妈会对我很失望的。
”
“为什么妈妈不能像疼他一样疼我呢?”
她控制不住地全盘托出。
哪怕根本没人问。
或许看到这份片段只有他们三个会知道事情的缘由,出于私心,吕梁把这一段给剪辑出来,怕日后被有心人放出来播。
没想到会在十几年后,会亲自献出来。
只为告诉她如今珍视的男人,其实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也没那么坏。
可以不喜欢,但最起码别是这个理由。
“……”
视频播完,屏幕渐渐暗下。
一楼的主舞台的侧边,游熠还能望见被尤佳抱住的女孩,哆啦陪在一边,大概在叮嘱她一会还有庆功宴,别太快溜了……她们的身后,闪光灯能连成银河。
他摘下了佛珠,指腹难得的捻住已经淡化了很久,只剩浅浅一层的痕迹。
她无疑是今夜最耀眼的存在。
他却忽的能感受到她埋藏在角落的脆弱。
*
节目后边的流程跟她没太大的关系了。
哆啦替她去安排公开音源的事宜,虞柚是真的有点累了,拿了瓶苏打水回自己的休息室里,用力一拧,没拧开。
将近一个月的煎熬,拼命压榨零碎的时间,连轴搞定录歌,mv,配合纪录片的定时追踪采访,加上过去七天没日没夜的排练。
再深的海绵也该被挤完最后一滴水了。
她闭上眼,熬夜的后遗症上来了,心跳得很快,想在庆功宴前小睡一会都睡不着,精神被养得不知疲倦。
如同悬浮在海平面上的浮木,空旷无人时,对摇摇欲坠的恐慌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