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虞柚说。
出了包间,电梯口恰好等候着一大家子,虞柚从包里拿出口罩带上,转身进了安全门,决定走楼梯。
楼梯通往一楼的花园侧门。
虞柚握着门把要推开时,忽的听见外头的声音:“我没时间应付你。
”
缝隙内能窥探到一簇芍药在风里轻晃,男人的衣袖擦过花瓣,言语里没有一丝的柔和。
对立站的女生显然被他的态度吓到,语无伦次:“我只是想问你待会有没有空,想……”
她手里紧紧攥着两张音乐会的门票,上头的烫金烙印,是国际上最一票难求的乐团的标志。
女生的身份想必也是非富即贵。
“继续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游熠有几分索然无味:“别再跟着我。
”
女生失望透顶:“我又没有死缠烂打,你为何要用这种口吻拒绝我?我又不是听不懂。
”
游熠笑了,“你又有什么本事让我好言相劝?”
任谁听了这话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抱有幻想。
气氛接近崩裂,游熠低头打亮火机,视线下垂,不由注意到了安全门内的隐藏的一抹瑰丽。
黑色的珍珠丝绒高跟鞋站在阴影里,细嫩的绑带娇气地缠绕着嫩白的脚踝。
他收回视线,愈发想快些消散眼下的局面:“还不走?”
爱慕他的人大都是看中了他跟别的公子哥不太一般的品性,不玩女人,不徘徊纸醉金迷之地,年少有为,一身清儒又生了张能倾倒红尘的皮囊。
可原来也没有多特别。
骨子里的傲慢是真的,迷惑的假象烟消云散后,期待值被打碎,也不敢心怀妄想了。
女生揉乱了票,哭着走回餐厅里。
虞柚推开门,有了秋意的凉风迎面而袭,长发被吹得扬起,她不发一言地往侧门走,不做过多的评价。
游熠没点燃烟,视线往后顿,没看到跟随她的工作人员。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跟了上去。
她走得极快,生怕再一次暴露了自己还收拾不干净的心意。
“虞柚,”他开口:“我送你一程。
”
虞柚站定,心跳如雷。
她鼻尖几欲发酸,不愿回头再看一次他眼底浮现的生疏感,没有应,短促的急躁后,再次坚定地穿过空中花园,走出侧门。
一辆保时捷已经在等候了,见她出来,亮起了双闪。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