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动,车窗被降下来,后座上的男人露出一双眼睛,“现在连爸爸都不想见了?”
“你突然过来干什么?”
“女儿过生日,”他道:“不来看一眼更说不过去吧。
”
“二十多年都没来看过,现在是来看我坟头草多高吗?”她脸色沉下,压低语气:“你当我失忆了?”
哆啦一头雾水,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是你妈妈要求的,禁止我接触你,”凌衡道:“同样的,她也一直没见过你哥哥。
”
好话说完,他的耐心值严重不足:“你不上车,我就过去。
”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虞柚扭头道。
哆啦一脸紧张:“要我去叫人吗?”
“不用,”她安抚道:“最多五分钟。
”
车顶的灯光昏黄。
虞柚坐下:“有话快说。
”
“上次见面,你没收的礼物,”凌衡道:“就当送你今天的,想节省时间就不要赌气,拆开来看看。
”
她心思已没有上回会面时恼火了,除了无语也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递过来所谓的礼物薄薄的一层。
总不可能是股份转让书。
虞柚拆开,倒出来是一份个人资料。
“你要送我一个男人?”她笑得轻蔑。
凌衡:“你没在我身边长大所以不了解,这位是世交袁家的儿子,在美国念金融,他知道你,想深入和你认识。
”
她捏着资料的手指稍一用力,差点撕碎。
心脏的位置重重地跳动了几下,不酸,只是麻木,“你还真是从不让我失望。
”
“都是认真的,”凌衡说服道:“爸爸不会害你,你们年龄相近,共同话题肯定聊的来,最重要的是,他是家中独子,父亲已经去世了,只要他一毕业,所有的财团都要交接给他。
没有顾虑,没有其他兄弟纷争,背景简单,完全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
“最重要的是,因为家里没有女孩,他妈妈会把未来的儿媳当成亲生女儿来疼,”凌衡分析道:“就算没有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敢欺负我的女儿。
”
原来千里迢迢过来找她就是为这门破事。
所谓的亲情就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会担心也只是怕她不会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走,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