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还完好无损,一滴未漏。
看来火药味还没浓到互浇头的份上。
虞柚:“怎么了?”
哆啦收回手,跟她咬耳朵:“从你们走回来的几十秒里,我眼睁睁看着小姐姐说你好像生气了然后演变成你把游老师给欺负了。
”
“你就光看着?”
“我还听了啊,我怕我一出声就被当成卧底给捶飞。
”
“难怪,”虞柚把吸管插进咖啡里,“我就说这些眼神是怎么回事,伏地魔到霍尔沃兹,学生们的脸色都比这红润。
”
“……你这比喻很奇怪,”哆啦总结:“但很符合你的形象。
”
“那你们刚刚是真发生了什么吗?”
虞柚低头吸了一大口咖啡上来,冷萃冰咖啡在冰块的翻滚中,快速升上来的苦意瞬间席卷到舌尖上。
这段时间很少喝到这么苦的饮品了,大脑尚不适应,微微反胃地让她想松口。
“演员就位,四十三镜第六次”
场记拿着喇叭呼喊道,游熠也回到了位置上,视线不存在任何皱褶,依旧平静得像镜面地投射了过来。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彼此都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在戳破泡沫后又继续伪装得像不会沾染任何尘埃的君子,继续俯瞰着,暗讽她不知感恩的玻璃心。
她喝掉了一大半的咖啡,整个人都被泡在涩意中,唇齿和心脏都在咀嚼同一种味道。
游熠没有留给她缓冲的时间,她回到方前走位的地方,拍特写的镜头靠近时,她注视着熟悉到不行的设备,紧窒感在刹那间抵达鼻端处。
像第一次学游泳,一头被迫扎进了水里,四面八方都是微妙的压迫感。
冲击着视线,耳朵和口中都被灌进了水,整个人变得沉甸甸的,直直往下坠。
有个声音在耳边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别的小孩玩半个小时就会了。
”
“你是不是想偷懒?好,不准带游泳圈。
”
当时太小,人生的旅程才刚刚开始,以为这样的片段只是一段小插曲,一种激将法。
可等她越长越大,才发现人生其实就是复制黏贴。
“让你演个戏怎么这么费劲,我拜托了多少人才让你进去,你打算就用这张臭脸去试镜吗?”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没有我,谁会用你?”
“就算不睡觉也要背台词,学习的事就应该在学校完成,成绩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