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熠这才有了反应:“谁说的?”
虞柚细数下来,在悲伤的气氛里又沉浸下了几分,偏偏面前的人又用循循善诱,柔和如水的嗓音轻哄着逼问,明知他诡计多端,又抵抗不住地投身进这片温暖的沼泽里。
“池颜,她都跳到我面前凑着我耳朵说了,”她越想越气:“你这回还想怎么解决,上回按头让我和小面包和好就算了,这次绝对不可能!你总不能当我是扁担吧?还一挑二。
”
后面说的话,逻辑碎成豆腐渣。
不过,最起码把中心思想提炼出来了。
游熠低下头,没有做任何辩解,反而还很轻地笑了声,手放在她的背上顺毛似地拍了拍。
“虞柚,没有一条法律写明了人生下来就要懂得不忤逆人。
你羡慕的人并不一定有你想得那般好。
”
他温和地说:“既然问心无愧,就不用在意偏见。
性格这种事只要不伤害到身边人,就跟会不会下雪的天气一样,不管是哪种,都挺让人期待。
”
她似懂非懂地听着。
两厢沉默中,虞柚那口恶气才勉强地咽下去了点,抬起手背快速擦拭调眼角快要抵不住的泪花,呼吸慢慢平缓。
游熠仿若没看到,眼睛转而停放在了她的发上。
她陆陆续续继续说的话,他都没再往下听,注意力都聚在细微拂动的发梢上。
冷白的手指缠绕上去,看着她脸色微酡,彩色的世界都不及眼前漆黑的发。
他喉骨微滚,含糊地说了句话。
太小声,她不由地倾过脸去,耳尖对着他的唇角,还未听清,脖子处痒痒的。
丝质布料磨蹭过皮肤,本就要散掉的丝巾一抽就掉了。
虞柚脑子嗡了一下。
眼睁睁看着丝巾到了他的手上。
茫茫然,她转过视线,只看得到他挺直的鼻梁,稍淡的唇色漾着蛊惑的笑容,手绕到她耳后。
拢起她的长发,浅色的丝巾缠住,一松一紧,最后利落打了个结。
“现在,你后边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替她收拾妥当,嗓音朦胧,像湿润的雨后夜晚,让人猜不透。
她伸手往后碰了下丝带,持续懵懂。
“你很喜欢长发吗?”他问。
她深吸口气,说话声还带着鼻音,不是很爽:“对,因为可以做漂亮的发型。
”
“下次见面时我会让人帮你剪掉。
”
取而代之的是他断崖似下跌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