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听到琴声,虞柚先到了屋子里,叶婆婆看着窗外的视线刚好撞见她的,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奶奶,你是在等我吗?”虞柚问。
她冷着脸,开始弹奏。
又是短暂煎熬的十五分钟,就连护工都暂时离开了,虞柚平声说:“我也认识了一个和奶奶很像的人。
”
叶婆婆拿起盘子上的橘子:“你才多大。
”
“比起解决眼下的困境,”她兀自说下去:“似乎更固执于追求梦想,我以前总觉得人有多少能耐就做多少分的事,但看到他以后,才发现原来有些人是靠一股气活着的。
”
“别人眼里是一条道走到黑,但对他来说是枯燥浑噩人生的唯一份光。
”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是不够幸运,”叶婆婆叹气:“会像我一样痛苦的。
”
虞柚顿住,正因她看见白昀就想到了她,才会心软。
“人太固执总会难过,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心思全都不在打扮和玩闹上,我把所有的重心都投入在练琴和创作上,因为晚上下班后再练琴会扰民,我干脆辞了工作,一门心思投入。
”
“可我注定是没有天赋的,同期的早被入选成首席,还有的已经能独立举行独奏会,但我只是偶尔有水花,大部分时候沉寂着。
”
叶婆婆半眯起眼,“你认识的那个人有没有想过放弃,我不知道。
但我有试过承认自己的平庸,去找份安定的工作,接受父母安排的相亲,做一个平凡人都会做的事。
”
“但变得更痛苦了,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工作,可有可无,例行见相亲对象,我对他们都没有感觉,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只是不想让家人操心,可我根本就在得过且过。
”
“曾经我以为痛苦的根源是贫穷,后面发现其实是对生活没有任何期待。
就这样吧,算了,没关系,都可以”
“所以,你明知道做什么可以让自己高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