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的?”
虞柚刚云游到十万八千里远的紧张感还来不及重新集合,原先想好的说辞一时捡不回来,她喃喃道:“也不算一声不吭吧。
”
“……我说我去家访。
”
“不错,”游熠笑容干净,却不及眼里:“主动坦白撒谎了。
”
虞柚瞪大眼:“你要和我算账了?”
她大为震惊,分明已经防备了一切,却还是被他绕了进去。
在车上还垂眉含情地蛊惑她一句“如果是你,我不会介意”,转眼就寒霜渐固。
游熠道:“不可以?”
他果真是出色的猎人,知道要完美伪装好,让猎物放松警惕,打消编织借口的机会,再猝不及防地处手。
“你好像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
游熠逼近她一步,肩头要撞到时,她后退,避开了这丝低气压。
她有些被作弄后的羞怒。
果然,全都是假的。
他只喜欢见她误以为安全后,再次被击杀的冲击感。
“我连你说过的话里,”她退开了些距离,“哪句真哪句假,都不知道。
怎么放在心里?”
温顺了两日不到,一身反骨再次降临。
“你可以问我,”他沉稳着,如往常般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再往后退了。
”
虞柚不听,此刻他的话处处是雷区,更不想被逗小孩般地摸头,继续挪了半步。
游熠叹了口气。
一只黑猫见自己平日休息玩耍的领地被占了,嗷呜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速度之快,又藏在夜色中,虞柚还未抬眸,就感觉到肩上一重。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落在她身上。
野猫难驯,叫声也是凶巴巴的。
虞柚的身子僵硬住,艰难地感受着它处处嗅着的小动作。
游熠丝毫不打算伸手帮一把,扬了扬眉:“你若是早问我,我会告诉你,我讨厌一切不安定的因素,这是真的。
”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会惩罚你?”
他散漫着背过手,神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