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首很欢乐的曲子,对指法的要求很高,如果没有经常练习乐器,恐怕很难在第一遍就流畅完成。
结束后,她回眸问:“辛苦努力后的成果,或许成绩不理想,别人也或许不知道你有多看重,但你一定清楚你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
“您确定要一直自暴自弃吗?”
叶婆婆没开口,眼底如死寂的灰色始终没有散去,最后还是扭过了脸。
护工替她说了抱歉,推着轮椅离开。
虞柚收起了笑容,对游熠说:“你看,人情味的代价还不是无动于衷?”
“那得问你自己,”他淡淡说:“是站在什么立场说的,高高在上的话还是不要勉强了。
”
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打量完屋内的人,最后落在虞柚身上:“你就是老师吗?”
“你弹得真好听,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来教我们?”小男孩目露失望:“我也一直想学钢琴呢。
”
“你早上不想,那下午能不能过来?”
这是和叶婆婆完全不一样的眼神,朝气,充满希翼,相对比之下,虞柚发现自己似乎更能接受后者。
她可能真的无法和死水共情。
她是属于选定了目标后,纵使下场不圆满,也会跪着走完的人。
不然也无法在那么多练习生里杀出重围。
她点点头:“好。
”
*
哆啦晃悠着小腿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眼睛一眯,安慰说:“放轻松一点啦,小朋友那么可爱,怎么会不好相处呢。
”
虞柚:“这得建立在他们不哭的情况下,哭了就会进化成魔鬼。
”
“那你不要惹他们哭不就行了?”
“……”
哆啦想了一下,自顾自点头:“嗯,对你来说,的确没那么容易。
”
虞柚:“住口。
”
“你能猜到游老师的心思吗?”哆啦问:“我想了一上午还是不明白,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紧急处理事件才对,为什么他还让你在这儿清闲?”
虞柚:“这种情况还有另外的说法,叫做避风头。
”
她虽揣测不了全部,但隐约能清楚他不是会做没意义的事,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暴风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