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钢琴,程颖当时答应了她,结果等她放学回家时,黑色的小提琴被妥善地摆好在了房间。
女人手上拿着根烟道:“小柚,老师一会就来。
”
她放下书包,走过去就把琴给砸碎,天生就有的破坏力让她做起来得心应手。
虞柚感觉到了背叛,目中恼怒着:“别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
每到这个时候,虞颖就会伸出一根手指大力地戳着她的额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你爸爸简直一模一样。
”
最后,她如愿以偿地拥有了一架钢琴。
与之的代价就是全年无休,分外严苛的练习和考级计划,从五岁开始到十八岁,她几乎把所有的名曲给翻烂了,几乎要到生理呕吐的程度。
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十几年的肌肉记忆,只需要稍加熟悉,就能被唤醒。
久束于茧中的蛹,需熬过漫漫长夜,才有力量破出化蝶。
春日的闷雷隐隐作响,稍纵即逝的闪电如鬼魅般偶尔刺破天雾。
虞柚待到了五点半,还是没见到游熠,她把琴盖合上,拎起包包,从书房出去。
于尧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见她下来,热情说:“外头下了大雨,没事的话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
虞柚客气道:“我的助理已经过来接我了”
于尧对哆啦也有印象,不觉这有什么不妥:“那让她进来一起呀。
”
她仍推拒,虽然清楚留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能跟于尧打点好关系,有利于后续的发展和人脉的填充。
但她眼下,实在不太想和游熠碰面。
前些晚的事,总有点尴尬的。
“虞柚。
”
外出归来蹭饭的姜桃将伞交给阿姨,她自觉体贴说:“你结束了?我见到你助理了,便带她进来等你。
”
于尧拍手:“一切刚好。
”
哆啦只问虞柚,“可以吗?”
“当然可以。
”
游熠不知何时出来了,倚在二楼的栏杆边,身上的黑色衬衫比外头的风雨还要浓。
墙上的壁灯轻轻跳跃,将他的影子倒映拉长,显得分外清瘦。
虞柚觉察到哆啦的眼顿时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