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久了,太不懂规矩了。
”
祝霜转而对宴无微冷冷的说:“跟爸爸和哥哥道歉。
”
仿佛对在众人面前遭受的屈辱毫不在意,少年的嘴角甚至还含着笑,带薄茧的手拿起酒杯
玻璃酒杯的红酒盈盈闪光,宴无微怀着十足歉意,对宴准说:“对不起,爸爸。
”
然后转身对宴怀凉说:“对不起,哥哥。
”
“是我不太懂规矩了。
”
他笑眯眯的说:“请你们原谅我吧。
”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人是这样微笑着,宴怀凉却忽然觉出一种渗人的凉意,这让他想起了那场时时刻刻被家人描述的高烧,一种令人发寒的恐怖。
回过神后,他对宴无微更是极尽厌恶。
宴怀凉说:“你道什么歉啊。
”
他掸掸衣袖,仿佛碰上了什么脏东西,嘲讽说:“你说的没错啊,不用道歉。
”
“何必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
……
晚上,寂寞的寒星在黑天鹅绒上闪光。
瘦弱的少年跪在地上,女人拿着棍子,发疯似的打他。
沉重的木棍敲在少年骨头上,像粗重的钢针一大片一大片深深扎进血肉里,火辣辣的疼爆裂般令人难以忍受,
宴无微习惯似的,露出了微笑:“妈妈……”
然而下一刻,他狠狠挨了一个巴掌,白皙的脸瞬间浮起了巴掌印,嘴唇都破了。
宴无微感觉耳朵嗡嗡响,脑子也有点空茫茫的,连疼痛也不是很分明了。
然而女人仿佛还不甘心似的,涂着鲜红甲油的手猛然揪起了他的头发,妆容精致却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逼近了宴无微,她嗓音尖利的指控着“你为什么要笑!!!你当时为什么要笑”
宴无微睁大和女人同样的琥珀色眼瞳,脑子被打得嗡嗡响,但他习惯似的想着,喔,被羞辱了,是要哭的……也是,忘记了呢。
“你这只狗!!!没用的蠢货!!”祝霜尖锐的叫着,又啪啪啪闪了好几个巴掌,“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