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外公家里挂着蒋外婆的黑白相片,一大早,他就把买来的月饼放在蒋外婆照片前的桌子上了。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开始离开。
初夏给蒋外公的药酒又续上酒问他:“外公,喝完药酒之后感觉怎么样?”
蒋外公坐在椅子上,喝口茶说:“有效果,阴雨天不那么难受了。
”
虽然不是说腿不疼了,但比之前,好受了些。
初夏放心了,和蒋外公又说了一遍怎么喝,告诉他这次再泡上酒后,下次她会带来新的药酒,这瓶酒喝完了,那些药材就可以扔了。
蒋外公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点头,享受着小辈的关心。
他老了,现在喜欢的不过也就是子孙满堂,儿孙孝顺。
从蒋外公家里出来,初夏看到蒋知书的车子还没有开走,他和洛澎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拉拉岑峥年的胳膊,问他:“那是大表哥的车吗?”
岑峥年同样注意到了蒋知书的车,他“嗯”了一声,牵着初夏的手,另外一只手拉着岑淮安说:“我们去打个招呼。
”
不过还没等他们走过去,蒋知书就摇下车窗,和他们招了招手,启动车子开走了。
岑峥年看着车子走远,面上露出些思索,在初夏疑惑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我们也去坐车吧。
”
蒋知书开走车子后,一路上没有说话,而洛澎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直到家,蒋知书脱掉外套,洛澎下意识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低头想事情。
“你要和我说什么?”
刚刚一上车,洛澎就说自己有话和蒋知书说。
洛澎的语气过于认真,蒋知书没有开车,等着她开口。
但直到岑峥年一家人出来,她也没说出来。
一直把车子停在爷爷家门口惹人生疑,蒋知书便开车回来了。
“我……”
洛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她自从听完初夏那些话之后,就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这事总要说的,她没有丈夫认识的人多,也不如他想事周全,而且她也不习惯隐瞒丈夫事情。
洛澎咬了咬嘴唇,手指抓着裙摆,低着头声若蚊呐地说:“我想找个医生调理下身体。
”
蒋知书视线落在她泛白的手指尖上,坐在她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松。
”
洛澎瞬间抬头去看他,他眉心微皱,看上去好像并不喜欢她说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