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抿着嘴唇,所有心神都放在棋局上,见招拆招,自己还要想着怎么布局。
总之两人下棋一直处于胶着的状态,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郑多平和另外一个男生两人下得也吃力。
郭林看似脸上平静,不担心自己的学生,其实他背在后面的手紧紧攥着,都冒出来青筋了。
初夏倒是完全放平了心态,输赢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就像郭林说的,岑淮安能比赛到现在,已经证明了他学棋的天赋和实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初夏不担心比赛结果,她比较担心岑淮安的身体。
比赛进行得太久了,下棋那么耗费精力和体力,岑淮安年纪还小,身体也是才养好不久,初夏很担忧他能不能撑下来。
初夏看到岑淮安对面的女孩子拿着棋半天没落下去,她拿起两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的右下角。
初夏虽然不懂下棋,但她看过岑淮安下了那么多次棋,也懂下棋的一些礼仪规则,知道这是投子认输。
放好后,女孩子直接站起来离开,圆圆的小脸冷着,走得飞快。
评委宣布岑淮安胜。
他站起来时身子有些摇晃,初夏立马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时,果然看到他的脸色很白,额上全是汗。
初夏赶紧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给他擦汗,一边担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郭林倒是常见这种状况,对初夏说:“你不用担心,他就是耗费精力太多了,回家歇歇就好了。
”
初夏已经悄悄握住了岑淮安的手腕,给他把了下脉。
确定他的确是和郭林说的一样,精力耗费太多,身体太累了,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她才放下心来。
最后的决赛和季军争夺赛在下周日,初夏和郭林说一声,便先带着岑淮安回家了。
在公交车上时,安安直接就靠着初夏睡着了。
她心疼地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