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初夏养得嘴刁了,可他还记得以前挨饿的滋味,不好吃也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就是吃得时候没有那么香,一脸苦大仇深。
岑峥年唯一做得不错的就是粥,就是米放多了,有点稠,但比菜好吃多了。
因此一家三口喝粥喝得最多。
岑峥年去刷锅洗碗,岑淮安悄悄对初夏说:“妈妈,等你病好了,就不要再让爸爸做菜了。
”
初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你这样说你爸爸会伤心的。
”
岑淮安一脸纠结,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脸认真地说:“可是爸爸做的菜真的不好吃。
”
初夏笑着捏捏他的脸:“就是不好吃才要多做,这样做菜的手艺才会变好。
我们要多给你爸爸练习的机会。
”
岑淮安瞪大了眼睛,望了初夏一会儿,发觉她是说真的,他皱了皱小脸,“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
睡前,初夏指挥着岑峥年用砂锅熬了一锅姜糖水,一家人全喝了才上床睡觉。
而在罗家,此时的情况却不太好,因为罗小弟刚刚没了对象,还丢了工作,一家人都在发愁。
“妈,一定是我二姐,她现在变了人一样,恨咱们一家恨得要死。
一定是她见不得我好,让二姐夫把我弄成这样的!”
罗初明咬牙切齿,眼里带着恨意。
在之前,他有光明的前途,还有一个别人羡慕的好对象,两个姐还都嫁得好,一个厂子里给便利,一个能给钱,他活得不知道多意气风发。
可是就这短短一段时间内,二姐变得六亲不认,他现在搞得比街上的二流子都不如。
“不会的,不可能的。
”王玉兰喃喃地说,不停摇着头,脸上带着被重重打击的憔悴。
“你爸对你二姐夫家有恩,他们家不可能恩将仇报的。
”
“什么恩?”罗初明扯了扯嘴角,一脸嘲讽:“要是有恩咱们去找二姐二姐夫时,她们能那样对我们?”
王玉兰心里突然涌上后悔,对二闺女之前要钱要得过分了。
但是初夏也傻,她没钱不会说啊,她一说要就给,她就以为她一直有很多钱。
王玉兰对初夏不上心,当时只要能拿到钱就行,其他的她都跟看不见一样。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初夏已经不是之前的初夏了。
“不会的。
”王玉兰依旧嘴硬着,她心里就觉得,只要她不承认,二女儿就还是那个一心以她这个妈为重的女儿。
不过小儿子这事得解决啊,他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不工作。
不然大儿子大儿媳肯定不愿意,一家子还是得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