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回家?”海边礁石上,承桑落日打着折扇,靠着一块大石头,大腿翘着二腿,笑盈盈地看着船上下来的人,“您的座驾呢?那只驮了您一个月还没到家的神龟,快让我看看。
”
“路上太饿,炖来吃了。
”承桑祁路过踹他一脚,“老爷子怎么样?这么着急催我回来。
”
他父亲几年前中过一次毒,派出去的人无数,可解药还是杳无音信。
就这样,足足拖了十好几年,硬生生把人拖到油尽灯枯,要不是后来在菩提秘境中找到一株,估计都活不过那一年。
为防万一,他父亲提前把体内的灵力传承给了他。
“很好啊,还没断气。
”承桑落日说,“听说你那朋友又要晋级了,咱可不能落后,少岛主,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说?”
“有,你家少岛主前日患上的红眼病如今已经不治而愈,盖因明白了什么叫不争就是争,一味的争只会累死自己,不如躺平。
”
承桑落日啪啪鼓掌,感叹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简直值得杀个几头猪,几头羊,再开两瓶陈酿,咱们全岛庆祝一下。
”
“好说好说,羊肉要麻辣的。
”承桑祁搓搓手。
“去你的,还真以为我是夸你啊?”承桑落日说,“我跟你讲,现在不是你要不要争,而是你必须要扛起咱们扶桑岛的重任了。
”
承桑祁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消失了。
承桑落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扶桑树在叫你,看过你爹之后,就去祖地吧,要不是你吵着嚷着要去那个什么大比,你接受传承之后就该进祖地的,不过现在也不迟。
”
扶桑岛的传承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在传承人的体内,还有一部分在祖地。
承桑祁朝岛内看了一眼。
哪怕站在岛屿边缘,稍稍抬头,就能把一株遮天蔽日的巨物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