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到处传播,一时间众说纷纭。
棠溪聿风的事也被众人扒了出来。
当初林慕当着各宗门领袖的面揭露这桩“救命之恩”,不知多少人听到了。
后来墨知晏出事,有人还感叹过,说墨知晏虽然丧心病狂,但还算孝顺,墨家父子也算是父子情深。
这事一出,不吝于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
狗屁的父子情深,拿别人的命垫出来的父子情也算情?
大部分人都觉得墨知晏是自取灭亡。
墨知晏不练邪功,这些人也不会堵着华弥仙境讨说法。
墨天晔要是没有打死归厝长老的弟子,墨知晏用的邪功如此冷僻,本就没几个人看过,事后墨知晏还特地找出来销毁云归拿的那本是归厝长老凭着记忆默写出来、特意做旧的。
要不是这一出,归厝长老也不会跟着云归离开,去到棠溪聿风家里找线索,墨知晏的把柄说不定都不会暴露。
这就叫作孽多端,孽力回馈。
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快,别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华弥仙境的新任掌门人选上,同样是议论纷纷。
在遥远的南方,一则流言忽然出现,又把这件尚有余温的事情,推向了高潮。
……
海边,天蒙蒙亮。
林慕结束静坐,和两人辞行。
承桑祁脸上挂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靠在树上灵魂出窍,双目无神,“姬珠上蹿下跳八卦各路美男帅哥的声音里我酣然入睡,林兄你修炼一夜的声音震耳欲聋啊。
”
林慕:“?”
姬珠也萎靡得很,“承桑祁睡觉打呼说梦话都没能阻止我和周公约会,你的呼吸声吵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
林慕:“……抱歉?”
承桑祁四肢瘫开,躺平在地上。
他扭头望着姬珠:“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努力吗?你睡什么睡,给我起来修炼。
”
姬珠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可不是那等嘴上说着不学,背地里下死功夫偷偷努力的人,我是嘴上说要学,躺下就开始睡的。
”
“呵,”承桑祁同样冷笑一声,傲然道,“我也是。
”
“说起来,我得回家去一趟,我小叔今早给我写信,问我是不是被淹死在海里了,怎么回个家回了大半个月还没到,还问我是打算自己游回去,还是坐的是乌龟?”
承桑祁坐直了,“我爹的病加重了,我得回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