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之凑过去听。
“……八岁?”顾随之纳罕,“我八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
他绞尽脑汁去回想,还是没能想到那时候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
别说几千年前的事,就是后来那些年,除非是特别刻骨铭心的,他也没记得几件事。
关于小时候,他能记得的,也就是凌轻殷可怕的做菜天赋,还有……
“嗯?”顾随之大惊失色,“你在想些什么啊?不对,你究竟是从我几岁开始看的?不该看的东西不准看啊知道吗?”
他拎起林慕耳朵,轻轻扯了扯。
然而已经晚了。
昏迷的林慕一个字没听进去。
而那盘踞在心脏处的剧毒,却在这时发出了狂喜的欢呼。
仿佛终于能够享用期待已久的大餐。
……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
顾随之无知无觉,无忧无虑地走到了他的十岁。
凌轻殷出门了。
去处理一只作乱的狐妖。
她少时长于太弥宗,稍大一点就开始出门游历,在外十几二十年是常事。
十年前,她算到南方有异动,出门来找顾随之,向宗门报备的理由,就是游历。
细算起来也不算是在撒谎。
就是身边多了个人,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点。
凌轻殷还没想好这事究竟要怎么处理,原打算等顾随之再大一点,问过顾随之再做决定,谁知一耽搁就是十年。
她十年没回宗门,唯一的联系,就是刚来这里时,暗地里查了一下顾随之的身世。
问题就出在这一查上。
她无意间留下的痕迹,让另一个人发现了顾随之的存在。
他们的父亲,凌宁御。
凌宁御向来疼爱女儿,对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爱若珍宝,只是碍于父女俩的性格都偏冷淡,相处起来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