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放在他脖子上,他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还是顾随之几天前才拿着指甲刀给他剪出来的,只有贴着甲盖很浅的一层。
沿着他脖子轻轻划了一道。
“就像这样,从脖子上划开。
”
顾随之:“……”
合理怀疑这是某种威胁。
究竟谁学做饭跟食材感同身受地学啊?
“等血放完之后。
”
那指腹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
那地方有多敏感,别说按,碰都不能碰,顾随之一瞬间感到窒息,随即那手若无其事地移开,搭在他肩膀上,“就烧一锅热水,把鸡丢到开水里去拔毛。
”
随着“毛”字,顾随之领口被挑开了一点,冷风灌进来。
顾随之喉咙一动。
“怎么打寒战,冷吗?”
顾随之立刻摇头,摇到一半感觉哪里不太对,林慕的声音怎么离他这么近?
不是不太对,林慕真的靠了过来。
又停住了。
“张嘴。
”林慕说,“我把东西拿出来。
”
“嗯……”
顾随之张开嘴,想了想又闭上,两口忍着酸把山楂嚼碎咽下去。
万幸这糖葫芦去籽了,除了难吃没别的毛病。
他默念了个清洁咒,张开嘴,示意已经没了。
“不酸吗?我吃着都酸。
”
顾随之想酸也不能让你用手拿啊,他朝着林慕的方向侧了下脸,“不是要亲我吗?”
他改口,“不对,不是要烫我吗?”
如神明清冷高贵的脸,通身神姿高彻凌然不可侵犯的气息,偏偏唇边笑盈盈的,绯红唇角沾着点潮润,朝林慕一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