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祁觉得哪里不对的,细想又想不出来,就觉得对林慕来说,一时兴起去给自己打了个耳洞这种事,还是挺奇怪的。
耳边,顾随之轻笑着重复:“看到喜欢……有多喜欢?”
林慕错开承桑祁的视线,在心里说:“现在还没把你揪下来,你就知足吧。
”
顾随之说:“我明天想变项链,或者项链下面的坠子也行,我有点想我的神血了,我要和它躺一块儿去。
”
他想个鬼的神血!
林慕按住衣襟下的神血,指尖不安地揉了揉。
半晌,他憋出一句,“闷。
”
“啊?”承桑祁问,“哪里闷?最近秋天啊,又不是夏天了,这附近也还行吧。
”
“……”林慕说,“我不是在说你。
”
……
第二天,大比如常召开。
墨知晏果然缺席了。
今天他们几个比赛都靠前,没多久就打完了,林慕本想回去修炼,被承桑祁拉到了观赛席上。
“我又不坐那谁那边,你怕什么?整天修炼有什么好玩的,出来透口气呗。
”
刚坐下,林慕一眼看到旁边席位上稳坐如山的人。
昂藏八尺的身高,浑身肌肉虬结,面如金刚,不怒自威,一身藏蓝道袍随意垂在皂靴上方。
承桑祁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声道:“那是忘澜宗宗主。
”
林慕知道。
这宗门牵头追杀了他十几年,他太熟悉这种穿着了。
承桑祁观察他眼色,好奇道:“你似乎不太喜欢他们。
”
难道是和他们有仇?
林慕道:“这个宗门,和墨知晏……”
他没把话说完。
那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墨知晏也未必如前世一般,和这些人再勾结在一起。
他说出来,也只是给承桑祁提个醒。
现在这些人都知道承桑祁是他的好友,有些事不得不防。
承桑祁秒懂,“蛇鼠一窝,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