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提起的心又落下来。
晚上,宋云祈又来了,还带着吴语。
吴语手里捧着一束祭拜用的白菊/花,笑嘻嘻的开口,“对不起哦,我下手重了点,把你漂亮的脑袋砸开花了。
这束花送你,请你不要计较了,亲爱的女-主-人。
”
最后三个字她拉长了调子,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与挑衅。
谢薇冷冷看着吴语,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抬手拼尽全力,把手里的杯子朝她掷过去。
但不等砸到她,宋云祈猛地将吴语拉进了自己怀里,杯子飞到了墙壁上。
“你够了谢薇!”他冷声呵斥,“我已经叫她来给你道歉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没这个必要了。
”
他揽着吴语,声音轻柔,“我们走。
”
离开前,吴语回过头,对着谢薇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谢薇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她今天刚醒,受了这样的刺激,又晕了过去。
一个多月后,她才出院。
出院这天,宋云祈来接她,“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去沙画馆,走吧,我们现在去。
”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把和谢薇的约定放在心上,只是因为那天用吴语发了毒誓,虽然从不信这些,但事关吴语,他怕真的折了她的寿。
他派人调查过了,这件沙画馆没什么问题,上次睡着可能是因为自己连轴转几天太累了,而店里又放了助眠的香薰。
去的路上,宋云祈有些好奇,“这个沙画馆有什么特别的,你一直闹着要来?”
他小时候和父母去沙漠玩儿,结果差点被流沙吞没,从此之后就对沙子有了心理阴影。
当时是个戴着钻石苹果项链的女孩儿救了他。
后来大学时遇到了吴语,一见钟情的同时,他也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苹果项链,才知道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恩情和爱情混杂,变成了一种致命的迷恋。
那时候他发誓,自己的命是吴语给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自己一辈子都对她好。
谢薇冷着脸没回答他。
到了沙画馆,朋友点上香,引导着浑身不自在的宋云祈画沙画,缓慢地利用周围的环境催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