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男嗤笑一声:“耗子胆子小得跟个耗子似的,弄俩娘们还这么瞻前顾后的。
”
耗子被说得低下了头:“没……没,我的意思是,来、来都来了,稍微打听一下,别万一被明天抓的人骗了都不知道?。
”
五大三粗男瞪眼?,吼道?:“他敢!老子剁了他!”
耗子猛地?瑟缩一下。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三角眼?一挥手,“耗子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去打听吧。
”
耗子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鼻子:“啊、啊,我,我吗?”
“对,老二身形太?显眼?了,你去,”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顿,“机灵点,别叫人发现了带累我们。
”
耗子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应下。
村口,孙婆子耷拉着一张脸把粪桶装满,一边把提手挂在扁担的吊钩上,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娘。
“遭瘟的狗东西瘪犊子,当个大队长可把你能耐的,到老子家里?逼老子出来挑粪,闲出屁了你,净向着外地?人,我草你XXX。
”
九月底的天气,白天还是有些热的,加上前几天因为下雨她偷懒没弄,积了厚厚一层,闷热一发酵,可谓是臭气熏天。
孙婆子年轻的时候为了拉扯三个儿子长大,只要公?分多,脏累活儿干了不少。
但自从三个儿子长成,尤其二儿子月月给她寄津贴回来后,自觉自己熬出了头该享福,平时连上工都是偷工减料摸鱼,又?怎么会接这样的脏活儿?
当场不适应地?干呕了一声。
“哟哟哟,这不是清清白白孙婆子吗,”刘大婶打着把蒲扇,阴阳怪气地?走过来,“果然是清清白白呢,连看到点粪都犯恶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家小姐哪这么娇气。
”
“啊不,瞧你那?一脸褶子,得叫大家老奶了。
”
孙婆子那?一撞树,她刘凤娟成了东风大队恶毒头子,明明这狗婆娘屁事没有,还有脸讹她十五个鸡蛋,害得她男人和?她一顿好吵,连儿子都对她有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