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拿起自己的碗筷就要夹菜。
“吃饭怎么不叫我?”
睡了一下午雷打都不动的吴建国这时候听见了,嗖一下坐起来,趿拉鞋两步就出现在了门口。
正往菜里伸筷子的众人纷纷一顿,有些尴尬。
到?底是因为?她儿子才受伤的,陈桂芬挂不住脸,率先开口打圆场:“这不是看你受伤了得休息养伤,怕打扰你吗?”
“不吃饭怎么养伤?叫我一个伤员饿肚子,你们可真行。
”吴建国冷嘲热讽。
“好了!一家?人说这样话!又没说不给你留,”孙婆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既然醒了,过来吃就是了。
”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以前他妈也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没啥感觉,现在听着有点?窝火。
但吴建国确实饿了,呵了一声懒得计较,大摇大摆地走到?餐桌前,就那么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一筐馍馍饼子一样的东西,一半纯黄一半暗黄中?带绿,像是夹了什么菜叶子,还有一些暗棕色的点?点?,以及一盆稀汤寡水的大碴子粥,看上去就是他们的主食了。
中?间摆着一盘炒鸡蛋,一盆中?午分的肉汤,这是第二顿了,里面的肉早就被捞得干干净净,煮蔫的菜叶子皱巴巴地团在一起,最上面薄薄的一层油花底气不足地彰显着它的荤菜的身份。
最下方是一盘发黑的咸菜,菜叶干巴,黑中?发黄绿,像是在被柴火烧黑的锅底擦了一圈又被盛上来似的,看上去就让人毫无胃口。
在原身的记忆里,赵家?的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像炒鸡蛋这样的好东西,是孙婆子和铁蛋的专属,只有秋收农活重的时候,赵为?民才能分得一口。
黄色的馍馍倒是先紧着他吃,毕竟他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不吃饱赶不上活儿没公分,第二年一大家?子都会?缺粮。
原主和陈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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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喝最稀的大碴粥、啃黑绿色的馍馍、吃咸菜了。
不过陈桂芬好一点?,她的大碴粥可以比原主多?两粒碴子,连夹几筷子咸菜也不会?被孙婆子摆脸色瞧。
但吴建国可不管这些破规矩,在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形成的认知里,家?里的好东西就该是他的!
他上去就把坐在孙婆子边上的铁蛋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