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着刚把盆放到边上,小驴子就艰难地支棱起脖子,嘭嗵一声把自己的驴脑袋怼进了盆里,奶花四溅浇了宋软一脸。
宋软:……
她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正吨吨吨拼命拱,仿佛喝的是?命不是?奶的蠢驴:“幸好你脸长,不然能淹死你。
”
蠢驴抖了一下耳朵,继续吨吨吨。
她骂骂咧咧地洗脸去,顺便给自己做早饭。
锅中?加点水放四个鸡蛋,然后架上一层蒸帘放两?个玉米和红薯,本来还想给自己泡杯牛奶的,余光看?了眼喝得?黑脸一片白傻驴,给自己改泡了杯麦乳精。
这个年代的麦乳精很香,尤其萧正德送的还是?比较贵的一种,喝起来有点像高乐高,就是?一种甜甜的可可粉味,还带了点麦丽素里面那个白芯的味道。
就还挺好喝。
宋软站在灶台边咕噜咕噜,小驴趴在灶台底吨呼吨呼,厨房里头一次这么热闹。
等她吃完自己的早饭,小驴也吨完了它的牛奶,脱力似地往边上一倒,长长地呼了口气,肚子平缓地一起一伏。
宋软上去摸摸它的肚子,觉得?差不多了。
小驴抖了抖它的耳朵,没动弹。
宋软见它缓过来了,从锅中?打了一盆剩下的热水,找了块抹布给它擦。
浑身又血又灰的,臭先不说?了,主要是?招虫子啊。
关?键现在也不好给这脆皮驴直接洗澡,只能先擦擦。
连换了两?盆水,这头驴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浑身的毛是?棕黑的,但细看?还泛着黄红色的光,在仿佛一条暗含奢华的厚毛毯子,棕黑毛到口吻处像是?墨水用?尽了似的变成了一片纯白。
除此之外,眼周处也长着一圈白毛,看?上去跟刷了眼影似的,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看?上去忽闪忽闪的。
这小驴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
宋软把它挪得?离灶口更近了点,用?余火把它带着点水润的毛彻底烘干。
这驴不知是?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对?它没有恶意?,全程眼巴巴地看?着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也没动弹反抗。
等灶膛里最?后一颗火星子熄灭,驴毛也烘得?差不多了,宋软把顺手把锅中?剩下的两?个鸡蛋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