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闲瞳孔一缩,他猛然回头看高颂寒。
男人手被拷着,形容着实狼狈,但他面颊冷白,眼瞳乌黑,唇角带着浅笑,虎落平阳,依然带着些从容风度。
“你想要的人,不在我这里。
”
“戚忘风对他有心思,把人藏了起来,又在背后作梗,使你作刀。
”
高颂寒淡淡说:“就是今天我死在这里,也不过让他人得偿所愿而已。
你我虽有仇怨,却也不必当相争的鹬蚌,凭白让渔翁得了好处。
”
顾斯闲盯着他瞧了一会。
高颂寒从容任他打量。
半晌,顾斯闲斯斯文文的收了刀,露出浅显笑意,只笑意不达眼底。
顾斯闲温声说:“迫使高先生忙里偷闲,来顾宅谈些琐事,是顾某不对,来日必当登门赔罪。
”
说着,叫了人,给高颂寒松了绑,又把悬挂的人松下来,让人送去了医院,善后的工作可谓行云如流水。
高颂寒弯起唇角,和和善善,“那高某便记下了。
”
但顾雪纯没回来,高颂寒也没有走成,顾斯闲留他吃了顿便饭。
两个人在顾宅的温泉馆,和衣喝酒,推杯换盏间,一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一个不动声色,见招拆招。
“夏知在美国应当会有些水土不服。
”
“没有,一天三碗饭。
”高颂寒不动声色,“与在中国没什么不同。
”
顿了顿,又似无意:“晚上的话,很爱蹬被子。
”
顾斯闲笑意不改,烈烈的烧刀子给高颂寒的酒杯灌满:“他是有这个小毛病,还很畏寒。
”
泼辣的酒香烈烈升起,高颂寒顿了顿,看了一眼顾斯闲的酒杯,忽而笑了:“是啊。
”
他端起酒,一饮而尽。
高颂寒并不耐酒的烈性,酒一下肚,冷白的皮肤就泛起了红。
但他不容易醉,只是上脸,是以面不改色喝下酒后,忽而浅笑起来:“说起来,有次过节,只只打了很久的工,就为了送我一条围巾。
”
顾斯闲:“……”
高颂寒细细的给他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