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忘风用力锤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操。
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回过头来,只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在周围徘徊显然是会场里顾家的人。
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戚忘风冷笑了一声,转了转手腕,下了车,朝对方走了过去。
……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一会大,一会小。
戚忘风和雨衣人显然只是这场慈善晚宴的小插曲,一切还是照常进行,晚会渐渐走到了尾声。
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夏知走到了会堂门口,看着人们笑着出来,撑着伞上了车。
他想,yuki也快出来了吧。
其实他知道,他不该冒着被顾斯闲发现的风险去看yuki。
如果是一个理智的人,就应该等待机会,或者再算计一些更聪明的,更万无一失的做法。
可是理智如果能控制感情的话,那感情还是感情吗。
所以。
夏知听着雨落下来,一滴滴打在雨衣上,于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回响。
所以,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听到了消息,便想着能远远的见一面就好了,远远的见到了,便又贪心的想,能讲讲话就好了。
真的听到了人家讲话了,又无法遏制的想,要是这话仅仅说给自己听就好了。
总归到最后,不过是一句。
如果当初能在一起,就好了。
……
阴湿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夏知却感觉心突然又热了起来,一种感情在他胸腔发酵,沸腾,他像是一株死在黑暗里又复生机的藤,随着感情膨胀而生长,这几乎让他鼻腔发酸,眼眶发热他想见她,想跟她讲话,想对她笑,想说,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你呢?
yuki。
你有没有过得很好啊。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