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微心中空了一瞬,陡然又横生了恨意。
你为什么不醒来和我解释!!
你为什么总是不爱理我!!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攥了攥手,捏着注射器的手,却是空的。
他怔怔低头,才发现注射器已经被他摔在地上踩碎了,毒液流得满地都是。
不处理掉,剧毒会蒸发。
但他只呆呆地的看着,他想,好难过,要不一起死了算了。
这就是感情吗。
这就是爱吗。
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好疼啊!!!好疼啊!!!
管家显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他找来工具,把地上的剧毒液体处理掉了。
宴无微慢慢捂住了右胸,刺目的白炽灯照耀在他满是泪痕的美丽脸上,光影的交叠,令他像真正绝望的小丑。
他好恨啊。
他好疼啊。
他好舍不得啊。
一想到夏哥会变成那样,他就好疼好疼好疼!!!
他无助的,可怜的,哆嗦着问管家:“我……”
他抽噎着,绝望着问,“我该怎么办啊……”
随心所欲,无忧无愁的天真小丑,终于在心如磐石的恋人身上,尝遍了人间情爱的苦涩滋味。
管家清理了地上的剧毒,沉默一下,他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苍白少年,再看看疯狂的宴无微脖颈上那道还未处理的伤痕。
这场纠缠看似荒唐,却永无止境,至死方休,爱与被爱,都那样痛苦。
管家慢慢说:“先生……”
他说:“您之前……在少爷失踪的那段时间,不是准备了催眠药物吗。
”
宴无微呆呆的望着管家,他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他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那是夏知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