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枪在颤抖。
他拿枪的手从来都很稳,非常稳。
杀人夺命,他从不失手。
但现在,他的枪在发抖,在战栗,雨珠从枪口滑落下来,浸湿少年的一小块皮肤,竟像一抹泪痕。
发烫的枪口沾染上了少年皮肤的温度,然后颤抖着,慢慢往上,像一个吻,细细的舔过少年无力的腿,到大腿内侧。
少年的腿没有力气,却仿佛知道什么能解痒似的,本能就开始往枪口下坐,大腿蹭着宴无微的手。
宴无微脑子里的弦,嘎巴就断了。
射穿他。
现在就插他,射穿他!
宴无微的眼睛骤然红了。
他感觉浑身的血都在燃烧!
于是宴无微猛然扔了枪,银翼重重摔在厚厚邪恶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宴无微扒开了少年的衣服,发疯了一样吻他,他失却了优雅从容的自在,失却了小丑般嬉笑怒骂的面具,他只知道。
就在刚刚。
在炮火与烟尘里,在大雨和闪电中,在这该死的,令人厌恶的乌云下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太阳花。
他不是在燃烧。
他在愤怒!
……
然而他把少年扒光后,却看到了少年柔嫩皮肤遍布的泥泞和擦伤。
宴无微的动作停下了:“……”
他好像还是那么愤怒,但是这愤怒里,似乎又掺杂着点什么其他的滋味。
这滋味令他慢慢低下头,轻轻的吻他,吻他发干的唇,吻他渗血的伤痕,每一个吻都很轻,像温柔飘落的羽毛。
少年被痛苦的扭着腰,紧紧抱着宴无微的手臂,嗓子干哑,“渴……渴……冷……”
青年站起来,去浴室把浴缸水打开,又去接了杯水,喝了一口,低头渡给他。
少年渴得很了,主动仰头用力吮他的唇,想要水喝,细嫩的喉结滚动,迫不及待的要从青年口中汲取水分,但每次都只能喝到两口。
他太渴了,急切的呜呜起来,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主动抱着他,把青年的唇吸得啧啧作响,因为喝不到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