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瞄了一眼,觉得如果条件允许,宴先生大概会去开两瓶香槟。
宴无微张嘴就想说,啊那太好了,那就死掉啊。
死掉才好,死的干干净净,也不必夏哥再挂念了。
但他的笑容还没来及摆上来,仿佛就在耳边又听到了少年轻声的命令。
不要杀死安杰思。
“……”
于是,倏忽之间,宴无微又生出些莫名的,微弱的纠结来。
就像金色的小锤子,轻轻敲着他铁石般冷冰的心。
咚,咚,咚。
……
令他不情愿的想,好吧,尽管牢房的环境确实有点差劲,尽管那里湿的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虫在爬,尽管这种情况下不生病才有点奇怪,尽管……是那个小黑鬼自己要病死的。
他强调似的想,他是听话的小狗,他没有要杀他。
是他自己要死的,这不关他什么事儿。
……
不要杀死安杰思。
……
好吧。
宴无微想,那他就勉为其难给他请个医生吧。
于是宴无微不太情愿的说:“……那给他请个医生好了。
”
管家又瞧了宴无微一眼,这次他觉得宴先生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一觉睡醒发现家里丢了一万个金币的葛朗台。
管家咳嗽了一声,“……另外,他说,他想见夏先生最后一面,他看起来有话想对夏先生说。
”
“……”
宴无微面无表情,望着天花板。
说起来,生理盐水里放些三氯氰胺倒是可以把人一劳永逸的处理掉。
……请了医生还死掉,那就彻底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