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夏知细嫩的手,仔细摸他后背被碎瓷崩过的伤口,然后从那一片血肉模糊中,拔出了一枚枚满是鲜血,却十足锋利的碎瓷
夏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但他依然努力镇定着,低声问:“疼吗。
”
宴无微感觉到了透骨香里传递的紧张,眼眶一下就湿了,他立刻撒娇呜呜说:“夏哥,疼的,好疼的。
”
透骨香亲亲密密的缠绕着他。
宴无微已经难以分辨,这种依赖似的缠绵,到底来自透骨香的本能,还是少年的爱欲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爱。
夏哥在紧张。
他在担心他有没有疼诶。
于是他感到了一久违的,温暖的幸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幸福过了。
这就够了。
他睁大眼卖娇,给夏知看他左手的猫头鹰罐头:“夏哥要看这个是吗?”
夏知说:“别说话……”
他说:“趴下,我把瓷片给你拔出来。
”
恶犬因为得到主人一点模糊的爱,立刻便收敛了所有的利齿和尖牙,又变得乖巧可人起来。
夏知摸过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一片一片的把碎瓷拔出来,扔到了地上。
宴无微却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只小声说,“夏哥小心不要伤到手……”
夏知:“……”
夏知慢慢把一片棱形的锋利瓷片从宴无微背上拔出来,拔一个,扔一个。
他垂眸说:“不要紧。
”
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拔出某片长碎瓷的时候,软嫩无力的掌心掰断一半细微的咔嚓声,隐藏在【不要紧】的声线里,他把掰开一半的瓷片扔在地上,握住了最为锋利的另一半,藏在了袖子里,声音却慢慢地,仿佛认命了似的,语调平稳,甚至温柔说:“你比较重要。
”
……
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
或者说。
看起来,少年不再那么抵抗了。